三千

【all炭】我的人生剧本是不是被做了手脚

 

 

*原作背景,但原作的人物设定基本都被打散了(对不起我错了我还敢.jpg)

 

*炭治郎很小时候被拐卖,和还未被拯救的香奈乎度过了一小段童年,后来一同被炼狱家的人救下,十五岁的时候当上日柱(←重要的私设

 

*OOC,文笔烂,慎入

 

 

 

 

 

 

 

 

01

 

 

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幼小的孩子被当成软弱待宰的牲畜,关押在臭气熏天的牢房里,每天缩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护住脑袋,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痛苦和饥饿。

 

木屋墙角边的苔藓被孩子娇小的手指抠挖的一干二净,破了洞的屋顶降下来的雨水,都是救命的甘露。

 

他闭着眼,小心翼翼的发出微弱的喘气声。身上的单薄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许久未经打理的头发如带着泥泞的杂草,恼人的蝇虫闻闻作响。

 

孩子长吁一口浊气。

 

大人宛如来自地狱的足音终于远去了,但随即而来的门锁“咔哒”锁上的声音,封住了一切自由与希望。

 

压抑的悲伤和痛苦,在这个阴湿的角落里腐烂发臭。

 

赤红色的眼睛微微睁开,他松开一直被他护在身下而免遭一顿毒打的孩子,身体慢慢滑下,跌坐在脏兮兮的竹席上。

 

“大家,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周围受了伤的孩子,干涸的眼眶里早就不会因伤痛而流下眼泪。他们缓缓的靠近那双温柔宁静的红色,伸出青青紫紫的小臂,像是相互舔舐伤口的小兽,在这片冰凉的地方汲取为数不多的温暖。

 

“今天,哥哥偷偷藏了一块面包没有被他们发现……”他从怀中取出一小半被压得扁扁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面包,看起来干巴巴的,看了就倒胃口。

 

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孩子,眼里的灰暗阴霾却渐渐散去了。

 

年长的他掰着硬邦邦的馒头,分给其他并未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们。

 

“吃吧。”

 

赤红的瞳孔燃着生命的火焰,认认真真将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孩子的味道,默默地记在心里。

 

“我们要努力的活下去。”

 

 

 

 

 

02

 

炭治郎并不是诞生在这肮脏的巷道里的孩子。

 

他是被偷到这里来的。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原本的家人,有着体面的衣裳和干干净净的面容。

 

但是在一次次的毒打和辱骂中,这个年幼的孩子惊恐的发现家人的脸,实在是太难在幼小的大脑里留下长久的记忆。

 

他也恍恍惚惚的怀疑,自己脑海中恩爱的父母,可爱的弟弟妹妹是不是自己因为太难过而幻想出来的影子。

 

唯一能证实“自我”是真实存在的证据,就是“炭治郎”这个名字。

 

他用伤痕累累的手指握住酒碗的碎片,稚嫩的字迹划在不起眼的墙上。

 

泛着白痕和粉末的痕迹,是“炭治郎”存在过的证明。

 

“我是炭治郎。”

 

他不能忘了自己。

 

 

 

03

 

被伤害的孩子不只有炭治郎一个。

 

他们被自己的父母当做物品,将生命作为商品不断被迫流浪,被迫放逐,被迫剥夺作为人的尊严。手不可以断,脚也不能坏,很早的学会护住自己的关键的器官,不能像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被打死。

 

他们苟且偷生的手段,和死里逃生的经验,全都是从其他孩子冰凉的尸首上得来的。

 

逃跑?

 

跑到哪里去?

 

他们的眼睛只在狭小的世界中,失去了最为基本的善恶观。

 

见过凶恶的加害者,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有温柔的守护者。

 

而,

 

炭治郎是从外面来的。

 

有人会用还未成长起来的脆弱的身体,替他们阻挡如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拳头。

 

有人会砸破那个“母亲”用来淹死数个兄弟的水缸。

 

有人会偷偷为他们藏起一小块食物,一小碗干净的水,即使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额头上留下一大块狰狞的伤疤。

 

小小的太阳,终于施舍这片自私又薄凉的土地。

 

 

 

 

03

 

 

“竹,太。”炭治郎用树枝在泥地上写道。

 

“竹……组……竹太?”小男孩指着自己,被打坏的残缺的牙齿让他说话有些漏风。

 

“对哦,这就是竹太的名字。”炭治郎笑着摸了摸竹太的脑袋。

 

然后他又在地上写写画画,为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取名,然后一个一个耐心的教他们念自己的名字。

 

由于炭治郎在一群孩子里长得最高,就名正言顺的担任长男这个职位。

 

“弥生、竹太、茂夫、花奈、六子……”

 

炭治郎抱住了他们,感受着孩子们身体上的,来自家人的温暖。

 

“以后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分开的一家人哦!”

 

 

04

 

“HA……HA……HANA……”紫色眼瞳的小姑娘蹲在水坑前,很努力的张开嘴,用自己过于陌生的声带练习着说话。

 

花奈……

 

女孩凝视着水坑。

 

炭治郎被“父母”带出去工作了,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

 

天空蓝蓝的颜色倒映在浅浅的水洼中,女孩懵懂的紫色双眸随着发散的思维失了焦距。

 

如果在炭治郎回来之前学会说话的话……在他面前学会说自己的名字,他会开心吗?

 

如此想着,女孩鼓着脸,更加努力的张开自己的下颚。

 

“花……NA……NE……”

 

啪——

 

一只草鞋踩在用力的踩在水洼上,破碎的水花溅开,不少混着恶臭的泥水洒在女孩身上。

 

那双紫色的眼睛慢慢的抬起,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出双腿正在颤抖。

 

粗糙的绳索被一双大手握着。

 

高大魁梧的男子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幼童,啐了口唾沫,露出了狞笑。

 

 

 

05

 

“价钱已经给你了,人我带走了。”脑门光秃秃的男子将绳索绑在女孩的脖子和手上。

 

本来他其实只是想把绳子困在她腰上,这样牵着走方便,但他没想到这幼崽挣扎的厉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没有耐心的把绳子系在脖子上。

 

“啊啊啊啊——”

 

女孩嘶声力竭的尖叫着,用捆作一团的双手不断蹭着脖子上粗大的绳子。

 

“吵死了!”男子狠狠的一脚朝她脑袋踹了过去,粗声粗气的对卖孩子的“母亲”吼道:“你不是说这次是个安静不闹的!吵成这样我带回去干什么?!”

 

“这……我看她没说过话,还以为是个哑巴……不过孩子嘛,吃点苦头,也就安分下来了……”

 

“去!要不是看在之前你那孩子找到了我的东西……算了算了,下次要是还这样就不到你这买了,知道吗!”

 

“下次一定不会了,不会了。”

 

“请快点,把她带走吧!”女子满脸堆满谄媚的笑。

 

 

 

06

 

女孩像是刚刚学会发声的婴儿,刺耳的尖叫一直重复着同一个音节。

 

人言纷纷。

 

一个光头的男子像是牵条不听话的恶犬,一路上连踹带骂的拖着一个孩子,长长的血痕凝固在半条街上。

 

男子低头骂了句脏话。

 

花钱买了个什么累赘!

 

“炭——呜啊——炭——”

 

孩童还在拼命的挣扎,绳索磨伤了细嫩的脖颈,背部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刺目的血迹。

 

男子不愿碰到她身上肮脏的污垢,所以她是被一路拖过来的。

 

“请问……方便借用点时间吗?”

 

一对带着蝴蝶发饰,容貌清丽的姐妹站在男子的面前。

 

披着漂亮的蝴蝶羽织的香奈恵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此刻变得有点阴沉。

 

“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07

 

“你的名字,是什么呢?”女子温柔的面庞带着柔柔的笑意,眼底是呼之欲出的怜惜。

 

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这家伙才没有什么名字,父母没有取——”

 

“HA……”女孩张开嘴,固执的扯着身上的绳索,执拗的看着香奈恵,像是见到了人生中救命稻草。

 

“花……奈!”不成调的语调被嘶哑的喉咙里扯出。

 

“炭治……的……”

 

 

 

08

 

“我们是家人哦。”

 

 

 

“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的家人。”

 

 

 

 

09

 

 

“唔——”

 

刺眼的阳光没有了窗帘的阻挡,大大咧咧的在红发少年的眼皮上撒野。

 

炭治郎不安的呜咽几声,猛然惊醒。

 

眼睛陡然睁开,瞳仁中映着一张放大的少年的脸。

 

“哇啊——千寿郎?!”炭治郎惊讶的跳了起来。

 

乖巧的千寿郎跪坐在炭治郎的床褥边,饱含歉意的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因为炭治郎今天难得睡了到中午了还没醒来,我想着你平常就很累了,有些担心但又不好直接叫醒你,所以——”

 

“不不不,完全不用因为这种事情道歉!”炭治郎连忙摆手,然后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色,心里还是发生了如同地震般的波动。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赖床啊!

 

“还是我自己的问题吧,还要麻烦千寿郎,真是不好意思。”炭治郎道。

 

千寿郎摇摇头,然后对炭治郎说道:“炭治郎先去洗漱一下吧,明天不是柱众会议吗?今天就要提前准备出门了哦。”

 

炭治郎一怔,然后急忙穿衣。

 

对哦,明天可是月例的柱众会议啊!而且也是难得见到主公的机会,还能碰见其他成为柱的前辈们,不能迟到不能迟到……

 

千寿郎忍不住无声失笑。

 

真是难得啊,居然能看到小大人一样的炭治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其实从早上就一直坐在炭治郎床头,直到刚才,他都在静静的等待炭治郎张开眼的那一刻。

 

虽然他和炭治郎一起生活了近乎十年,但千寿郎总能感觉到自己和这个童年竹马之间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即使关系好到早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也是无法成为这个人梦中所念的名字吧。

 

 

 

“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啊,是做噩梦才起晚了吧。”侧躺在榻榻米上的槙寿郎斜着眼瞪他。

 

因为炭治郎,千寿郎今天忘记给他买中午喝的烧酒,导致这位义父早上难得发了一会回笼觉后的起床气。

 

其实有一半是说对了。炭治郎吃得饱饱的,放下碗筷。

 

“我吃完了!千寿郎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炭治郎舔了舔沾了汤汁的嘴角,回头朝收拾饭菜的千寿郎灿烂一笑。

 

啪嚓——

 

千寿郎手一抖,盘子碎了。

 

“没事吧千寿郎?”炭治郎连忙冲上去,握住少年的手指,检查说:“有没有划伤?”

 

千寿郎抬头,又是一阵来自炭治郎深切关怀的暴击。

 

处于青春期的金红发色的少年,耳根通红,掩面。

 

 

——太阳,住到我家里来了……

 

 

 

10

 

“父亲是想送炭治郎到车站的吧。”千寿郎送走炭治郎后,对正在院子的水池玩打水漂的槙寿郎说道。

 

“哈?那小子?今天千寿郎你也没睡醒吗?”槙寿郎耷拉着眼,前炎柱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嘭嘭嘭的打穿对面的假山。

 

“其实父亲也是很开心的吧,关于炭治郎成为日柱这一件事……”

 

“开心个鬼!”槙寿郎又丢了块石头,这次石头直接穿过了围在家边的围墙。

 

“老子我当初救他的时候,是让他拿着刀去送死的吗?!”

 

“一个两个,真以为柱不容易去死啊!”

 

 

 

 

11

 

 

 

“终于来了啊。”

 

依靠在树枝上,身体柔软的像是条毒蛇一般的蛇柱,仿若吐着芯子,像匆匆前来的少年冷冷的开口:“第一次参加会议就迟到了,看来你简单的大脑里装不下时间观念这个词的简单含义啊……”

 

是伊黑先生对炭治郎君的日常一怼……樱草发色的恋柱悄悄捂住下半张脸。

 

好可爱——

 

“抱歉!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穿着绿色市松纹羽织的少年一本正经的回应。

 

他信誓旦旦的看着树上的伊黑,然后得到了蛇柱的一个白眼。

 

 

12

 

 

 

日柱,炼狱炭治郎——

 

 

参上!

 

 

13

 

 

柱众会议,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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