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猗窝炭】风水轮流转

*CP是猗窝座狛治×灶门炭治郎,不能接受的人千万不要往下拉(高亮)

 

*因为不知道狛治的姓氏是什么,所以暂时设定“猗窝座”为姓,私设狛治的父亲叫猗窝座玄一郎,在江户时代,距离大正时期有两三百年左右。

 

*这次拆官配后我会去墙角谢罪的!(对不起我错了我还敢.JPG)

 

*这只是个开头片段(高亮)

 

*OOC严重,文笔崩坏,只为满足个人脑洞,慎入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街道、屋檐上都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现在已是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烛火,伴着夹杂着雪片的无节奏的风声,安然的睡下。平时充满着烟火气的街巷清冷下来,唯有一丝忽明忽暗的月光模糊的照亮这里的轮廓。

 

狛治捂着自己冻麻的伤口,咬着牙在大雪里艰难的前行,每走一步,都有血液流淌下来,在雪层中慢慢的晕染开。

 

虽然很疼,但是没有关系,这种程度伤口很快就好了,重要的是老爸他现在还是一个人在家,必须赶紧回去才行。

 

锋利的犬齿咬着下唇,抵住喉间随时要抑制不住的痛呼。

 

他的一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只是稍微牵动一下面部神经,一股剧烈的痛感就会蔓延到大脑皮层,让人动弹不得。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双臂上被施加了黥刑,刺上了两条象征罪人的墨线。

 

“我被抓走的事情肯定会有人告诉老爸,到时候怎么解释啊……诶诶!这什么东西!”狛治苦恼的喃喃自语,光着冻红的脚,走着走着,然后脚背踢上了一个软乎乎的不明物体。

 

要不是底盘稳,差点就要被绊倒,接着带着一身伤口在雪堆里滚上那么一遭。

 

狛治几乎的带着愤怒的瞪着那个趴在地上的不明路障,靠着依稀的月光才发现了那是埋在雪里的物体有人的形状,那人的稍长的头发被束起,发梢在冷白的光下透着酒红的颜色。

 

又是从隔壁花街那逛回来的醉鬼吗?这几个晚上都遇见多少次了!

 

狛治撇了撇嘴,他一向不喜欢那些只知道寻欢作乐、虚度时间和金钱的家伙。

 

“反正到时候要是你家找不到人,就会跑出来找你的。”狛治冷淡的说道,无情的从陌生人的身上跨了过去,继续往家里走去。

 

他走过了一段路程,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但又怎么也说不上来,只是在脑海中胡思乱想着。

 

放在路边别管他了,等那家伙醒了自己就会走回去吧,可能运气好家里人很快就找到他了呢?

 

可是这黑魆魆的也没见寻人的灯笼,在那家伙身上也没闻到酒味,身上的积雪看起来倒在雪地里时间也不短,个子也不像是成年人,跟自己比还矮了些……难不成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

 

不对,等等。

 

狛治停下脚步,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瞬。

 

那家伙,是不是,脸埋在雪里啊……

 

狛治霎时扭头冲了回去——

 

这家伙倒在那边就算了……都不知道把鼻子对准空气吗!

 

会憋死的啊!

 

 

 

 

 

猗窝座家的灯火到现在还没熄灭,他们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些许的寒风狡猾的从屋顶、石墙的缝隙或窗户的破洞钻了进来,使那微弱的烛光摇摇晃晃的燃烧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吹灭,降下一片死一样的黑暗与寂静。

 

“咳咳——咳——”

 

坐在床榻上的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他握着手里染血的帕子,肺部传来的痒意使他直到深夜还在不停痛苦的咳嗽。

 

这人两颊不健康的凹陷下去,面庞苍白,眼窝青黑,目光死气沉沉,露在空气中的皮肉都紧紧的贴着骨头,令人心惊。

 

他的生命也和这摇曳的烛光一样,不知何时会被熄灭。

 

猗窝座弘一郎垂下眼帘,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然后近乎悲伤的望着自己病态的双手,发出一声叹息。

 

今天下午他就听邻居街坊说了,自己的儿子狛治,又因为偷东西而被人告到奉行,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内疚和悲苦积郁在他心间盘旋。

 

他知道奉行的人有多狠,那些人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只有十四岁就会手下留情。狛治第一次偷窃的时候被抓是,就被鞭打到从早上到下午才一瘸一拐的回来,手上还被刺了一圈代表罪人的刺青。

 

弘一郎明白,也相信狛治是个好孩子,如果有其他的选择狛治是绝对不可能走向这样的道路。

 

如果自己有一副正常的身体,他的狛治会像其他平凡的孩子一样,不必带着累赘,自由自在的去玩耍,而不是整天带这狭小的囚笼,照顾病怏怏的父亲。自己也可以去打工,让父子两个人都吃上一顿饱饭,如果有余力的话,还可以让狛治去上学,读书,堂堂正正的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

 

但这也只是如果而已。

 

是他这个没用的父亲拖累了狛治。

 

弘一郎抿了抿唇,徒劳的想把喉咙里的血腥气给咽回去。

 

狛治回来了我应该对他说什么,又该怎么做……

 

“唉,要是你还在的话一定会有办法吧。”弘一郎回忆起了狛治的母亲,那个聪明善良但薄命的女子,苦笑着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吱呀”的一声。

 

门被打开了,风雪凶猛的灌了进来,但被来者以极快的速度给挡了回去,只能在门外不满而凶悍的嚎叫。

 

“老爸……我回来了。”

 

狛治不敢抬起头,被雪覆盖着结了霜的黑发和睫毛焉了似的垂下,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痂,但仍然显露着狰狞的面貌。

 

弘一郎转头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这样激烈的情绪反而给他的脸上带了点人的生气。

 

“狛治你——你怎么还背了个人回家?”

 

 

 

 

 

必须要睁开眼才行,否则,会有什么东西来不及保护住。

 

但是。

 

他皱紧了眉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要守护什么。

 

只记得雪,漫天的大雪,一段怎么也走不完的山路,还有……血的味道。

 

 

 

 

少年猛地张开眼,入目的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脸。

 

“你醒了,想吃点东西吗?”弘一郎垂眸抱有歉意的,对眼前赤目的少年说:“很抱歉,我们家并不是很富裕,也没有多余的床褥了,只能用我们的一些衣服来代替一下,你身体还好吗?”

 

少年眨了眨眼,下意识礼貌的道了声谢意,表达自己身体无碍,然后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这里虽然陌生,但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大概自己的家也是一种入不敷出的境遇吧。

 

猗窝座的家确实贫寒,家内部分必需品也买不起,也唯一的床席是由瘦骨嶙峋的中年人躺着,少年则是由他自己身上同颜色的外套垫了一下后背,身上盖着的是弘一郎家为数不多的衣物。

 

“你看起来才只有十三岁左右吧,我也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弘一郎看出少年有些紧张,慈祥的笑了笑说:“我在这一带生活了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你,是刚搬来的孩子吗?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张了张嘴,脑袋里突如其来的想起了金属碰撞后般的嗡鸣。

 

“炭治郎……大概。”少年迟疑的说。

 

“大概?”弘一郎脸色稍变,接着问道:“那还记得你家在哪吗?”

 

炭治郎懵了。

 

对啊,家,家在哪里呢。

 

不记得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

 

 

 

 

“老爸,今天早上可以吃粥了!”有着怪异体质的狛治现在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基本上都已经结上了痂,套了层外衣,他的伤也被遮掩的严严实实,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现在他正兴冲冲的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冲回家里。

 

下一秒狛治眼神变了。

 

“你怎么还在这,醒了不赶紧回家吗?”狛治护着给父亲粥,眼神锐利的盯着炭治郎一无所知但意外很有精神的脸。

 

“狛治,”弘一郎平静的坐在榻榻米上,唤了他一声。

 

狛治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慌忙的把粥摆到桌子上,绕过炭治郎说道:“还是先把饭给吃了吧,其他以后再说……”

 

“狛治你昨天为什么把炭治郎带回来?”弘一郎慢慢开口。

 

炭治郎,这小矮子的名字?

 

狛治俯视了眼盘腿坐在地上的炭治郎,又看了看父亲严肃的表情,不情不愿的开口说了实话:“看他快死在雪里,又不知道他家在哪,想不到办法就带回家了。”

 

炭治郎的眼睛陡然闪亮。

 

是弘一郎的儿子救了他,是恩人啊!

 

弘一郎的脸庞渐渐放松下来,宽慰的笑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狛治的发顶,说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诶?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虽然他很喜欢父亲对他难得放松的笑容,但狛治还是忍不住不安起来。

 

“炭治郎他,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也忘掉了。”弘一郎语重心长的对一脸错愕的狛治说道:“让这懵懵懂懂的孩子就这样放养在这种世界,跟杀死他没有什么区别。既然我们选择救下了他,就要对他的未来承担起责任。所以,我想……把他留下,把炭治郎留在我们家里。”

 

不仅是狛治,就连炭治郎本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

 

狛治回过神来,然后狠狠的瞪了眼还在惊讶中的炭治郎,转头又对弘一郎压抑住自己如火山爆发的脾气,努力平稳住自己的语气说道:“不可能的老爸,我们家是什么样你也应该清楚才对,没有办法……”

 

狛治咬了下牙,把下一句伤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偏过头。

 

弘一郎的眼眸也黯淡了,解释道:“不是这样,只是把炭治郎培养成可以自己独立生活的孩子。接下来的路,也只能由他自己走下去。”

 

可恶。

 

早知道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我……

 

狛治转身离开家,回头还又瞪了眼什么也没搞懂的炭治郎,大声的说:“随便吧,反正我是不会养他的!”

 

说完,还是控制住暴怒的力度把门合上。

 

“弘一郎先生,”炭治郎在狛治走后一本正经的对弘一郎说:“我的鼻子很灵,我可以闻出虽然狛治先生虽然很生气,身上都是呛人的味道,但他很爱您,所以一直很努力的在收敛,您也同样很爱着他。在我与狛治先生之间,我并不值得您怎么做。”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弘一郎看了眼还在冒热气的粥。

 

“其实我还要对炭治郎你说对不起,擅自想要把你留在我们这种地方。”

 

“不!根本没有的事情!”炭治郎坚定的否决:“我很感激弘一郎先生你们救下了我,不然我肯定会被冻死在外面,而且您还想给我一个住所,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这样啊。”弘一郎注视着炭治郎板着正经的小脸,轻轻的笑出了声。

 

“狛治是个好孩子,只是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弘一郎对着炭治郎,扬起手,在他柔软的发顶上揉了揉,说:“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而摧毁了他的未来。”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了自己和炭治郎的双眼:“有时候看清一个人,一个眼神就够了。”

 

“我相信炭治郎是个好孩子。”

 

“也相信……”弘一郎沉下嗓音,眼里慢慢撒发出浓郁的悲伤。

 

“你能在我去世之后,可以拉狛治一把。”

 

“至少,给他一个光明磊落的将来。”

 

这是一个无能的父亲,做出的最自私的要求吧……弘一郎苦涩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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