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all炭】在下日柱,有何贵干(零二)

*OOC,文笔崩换,存在时空穿越,年龄差等设定

 

*炭治郎为最强的柱,是阿荀子的点梗

 

*有后续,大概是每一篇都不长的中篇

 

*这不是正文

 

 

 

 

 

 

那个赤红发的青年看到了少女清澈纯真的眼睛中存留片刻的惊讶后,他身体的微不可察的颤动一下,探出阴影的身子仿佛触碰到什么炽热难耐的东西,踏出的脚步猛地缩了回了原地。

 

他看身形明明已经成年了,但此刻看起来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他吓到她了。

 

“对不起。”不是那么悦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压得祢豆子不知为何喘不过气来。

 

青年的双掌在羽织下慢慢的握起,他这才发现一向体温偏高的自己,如今却只感受到无尽的寒冷,从吸入气管的空气在肺部凝成了冰渣,冻的让一切语言都失了温度

 

“不……”不是的。祢豆子下意识就想要解释,她慌忙的想要上前,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害怕面前这个陌生的青年,可下一秒她就听见父亲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祢豆子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头往哪回。

 

青年慢慢退后,逐渐昏暗的光亮下祢豆子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衣服……喜欢吗?”他在犹豫中又开了口,但他马上就后悔了说出这句不受理智控制的问题,懊丧的垂下头。

 

祢豆子呼吸一滞,混乱的大脑里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解开乱麻的丝线,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伴随着她的失落感仿佛一瞬间失了踪影,心头那空落落的位置忽然找到了本应该在那里的人。

 

这份从未有过的情感让祢豆子心脏狂跳。

 

浑身的血液都在兴奋的流动,鼓膜隐隐嗡响,街上那些热热闹闹的叫卖和嬉笑声像是被盖了层密不透风的薄纱,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喜……欢……”

 

 

皓月当空,她眼里只倒映一个人的影子。

 

面具背后那紧张到唇线绷直的脸,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姐姐你去哪里了!”花子和竹雄各拎着一袋金鱼,围在被炭十郎带回来的祢豆子身边,叽叽喳喳的问道。

 

祢豆子看了眼父亲,随后只告诉弟弟妹妹说自己去别的地方看花灯了。

 

“我和竹雄捞到一半才发现你不在……”花子举起手里的袋子,里面金鱼圆头圆脑的脑袋看起来傻乎乎的,金红的鱼尾在狭小的塑料袋里艰难的摆动,时不时就和其他的渐变透明的金色鱼尾拍打在一块。

 

他们捞的不仅多,而且还大。

 

竹雄眼睛亮亮的,他一手握着鱼食一边期待的看着祢豆子,毕竟这两袋鱼基本上都是他捞上来的。

 

“我们回家一起给他们取个名字吧!”竹雄跃跃欲试,看起来很有把握可以把这些鱼养的肥嘟嘟的。

 

祢豆子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勉强的打气精神,笑说:“今天就在镇子里住下一晚,等明天早上我们再上山回家。”

 

得到弟弟妹妹乖巧的应声后,他们又笑嘻嘻的牵着刚从小吃摊出来的茂,开开心心的要跑到祈福求签的庙宇。

 

祢豆子又重新将目光放在默不作声的父亲身上。

 

“爸爸认识那个人吗?”她拉着炭十郎和衣的衣角,说:“一直以来给我们家送东西的人,是他吗?”

 

炭十郎低下头,看着自己正渐渐长大的长女。

 

一向感情稀薄的赤红的眼瞳明明对着祢豆子清亮的眼睛,却仿佛望去的是更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

 

他食指竖在唇前,做出了禁言的手势。

 

“忘了吧。”

 

他眼里流露出被周围欢声笑语所不容的悲伤。

 

“他会希望我们这么做。”

 

 

 

 

“哈!中吉!”花子展开签纸,看向茂,大声的念道:“上面大概说……你最近会遇上某个久别重逢的……亲人?”

 

“我们一家不都一直在一起吗?”竹雄也对这签摸不着头脑:“还有什么其他的亲戚……你是不是看错了?”

 

花子鼓起脸颊:“上面说了,‘相连之血脉,魂归其故所’不是吗?”

 

“啊!”茂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艰难的把嘴里的小丸子嚼碎咽了下去。

 

“这听着可不像是个中吉的签啊。”竹雄疑惑的说。

 

茂拍了拍噎到的喉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最近还真的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昨天他跟妈妈下山买东西的时候,他通常那是都会一个坐在树下等妈妈忙完,再抱着东西回家。

 

但是那天有个戴狐狸面具的怪人坐在那里,红发垂在肩旁上,披着羽织,像是在闭目养神。因为脸被遮住了,茂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就小心翼翼的坐在离他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

 

茂不太想换到别处坐着,不然妈妈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只是茂刚一坐下,那人就动了动,像一块枯死的木头,突然长出了新芽一样,发梢、耳朵、到四肢躯干,都复苏了起来。

 

阳光透过树丫的阴影,洒在他赤红的发丝上,透着橘黄的暖光。

 

那张狐狸面具对向了茂,令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的是,茂他自己似乎并不害怕这个古怪的陌生人。

 

“你在等人吗?”青年开口,砂砾般的声音听起来真的算不上什么舒适。

 

茂点点头。

 

狐狸面具笑了,或者说带着面具的人笑了,他轻轻说道:“真巧。”

 

于是茂就简单的和他交谈了起来,发现和这人说话,真的意外的很有趣,他似乎知道茂的所有爱好,总能投其所好的引导茂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家里兄弟姐妹的趣事,不过茂虽然小,他讲话也是有分寸的,对于陌生的人,他还是保留了几分。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茂刚想对青年说告别语,但没想到青年他带着厚厚的手套,从羽织的内侧里,拿出了些薄薄的脆饼和一小包金平糖。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只要你愿意,这些都是你的。”青年将手里的吃食都推到茂的面前。

 

茂直勾勾的盯着那份金平糖和脆饼,馋虫一下上来了,他扬起大大的笑脸,说:“玩什么?”

 

他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那张面具背后,一双赤瞳复杂的注视着面前天真无邪的孩子。

 

 

 

 

“你可以叫我……哥哥吗?”

 

 

 

 

“诶?”茂瞪着眼。

 

没过一会,茂就笑开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他脆生生的喊了句哥哥,然后高高兴兴的抱起那堆食物,眼睛闪亮亮的。

 

青年一直看着他,伸出手,轻轻的在茂的头上揉了揉。

 

“谢谢。”

 

温柔的话语仿佛夏日吹过树叶的风,饱含深深情感的诉语拂过风铃,留下浅浅的余音。

 

茂他抬起头。

 

那个奇怪的狐狸面具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回应他的只有头顶树叶摩擦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炭治郎先生……你去哪里了?!”蝴蝶忍气不打一处来的拽住那市松纹的羽织。

 

被拉出的青年无奈的将面具移到脸颊边,露出自己原本的容貌来。

 

火云纹样的斑纹从他的额角蔓延到脸颊,赤红的瞳孔像是篝火中溅开的点点星火,亮着灼人的光芒。

 

他一边回应着蝴蝶忍的话,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花牌耳饰,熟练的挂在耳垂上。

 

那一刻的炭治郎,才真真正正的变成蝴蝶忍所熟知的模样。

 

“真的很抱歉,有事情耽搁了一下。”

 

完全没有身为柱的自觉的炭治郎,老老实实的受着还不是柱的下级部下,蝴蝶忍小姐的斥责。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

 

“姐姐可是会担心的。”蝴蝶忍抿了抿唇:“而且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对一直要给你写信的双胞胎了,只要没拿到你的回信,那渡鸦天天在我耳边哭诉,说自己自从遇见了你就一直在跑长途,几年下来瘦了好几圈……”

 

“不都是柱吗,他们哪来的时间写的信!”蝴蝶忍想起那对霞柱双胞胎缠着炭治郎的黏人劲,不由得赞叹(贬义)现在青春期的小鬼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有一郎和无一郎吗?”炭治郎想起那对霞柱双胞胎,脸上带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确实是对后生可畏的后辈啊。”

 

“我可不是在夸他们。”蝴蝶忍遥遥望了望还在举办夏日祭的小镇,转头看向炭治郎:“虽然解决了这里的下弦,但并未找到鬼舞辻无惨的线索。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炭治郎回头再看了眼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小镇,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就走吧。”

 

做下了这个决定,早就无法回头了。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一束光冲上了深蓝的夜幕。

 

砰——

 

充满能力的光束迸开万道金光,美丽的火花垂了下来,转瞬即逝。

 

紧接着,更多五彩的烟火照亮的天空,以自己短暂的生命,渴望般的触碰天空上那些闪烁的星星,绽放夺目的光华。

 

 

 

“话说……”蝴蝶忍在树上快速的飞跃着,体态轻盈的像只翩翩起舞展露双翼的蝶:“炭治郎先生之前买了很多新的衣服,而且还一直去询问姐姐的意见……是要做什么呢?”

 

炭治郎目视前方,没有停歇的奔走着,神情随着光线的变化忽明忽暗,看不大清。

 

“为了不留下遗憾吧。”炭治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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