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鬼炭/all炭】顺从的野兽

*鬼化的炭治郎

 

*是黑炭（大概）

 

*OOC严重，文笔极崩坏

 

01

 

“喝了那么多我的血居然还活着吗？”

 

那个男人将血淋淋的手从少年的胸膛中拔出，比血液的颜色更加瑰丽的双眸戏谑的俯视趴在地板上的脑袋。

 

少年的发丝浸在血泊当中，咸腥的气味麻木了他的嗅觉。越发猩红的眼眶里流出和血混合在一起的眼泪，倒映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僵硬的尸首。

 

好痛苦……快没有办法呼吸了……

 

炭治郎用喑哑的嗓音吃力短促的喘气，胸膛前的开口仍然涓涓的流出血河，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身体内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排斥着外来的血液，类似被吞噬的痛感和恐惧跟硬生生被抽筋扒皮，清醒的被搅拌着大脑没有什么区别。

 

屋外寒冷的空气不断冲击着已经有了缺口的屋顶，呼呼的吹刮着，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塞满雪块的冰，动弹不得。

 

不可以！我还不能死……还有祢豆子她……

 

只有祢豆子……不可以让这个家伙……

 

炭治郎用两只被砍断的残臂，艰难的匍匐在地面上，榻榻米上留下一大片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迹。

 

带着白色帽檐的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头稍微歪向一边。

 

“居然还能动吗。”

 

惨白的唇下，獠牙慢慢显露出来，男子漫不经心的勾起嘲讽上扬的嘴角。

 

“那就让我玩的开心一点吧。”

 

02

 

“你是……谁？”

 

赤红的眼睛单纯的望着那衣冠整洁的男子，上一刻溢满滔天仇恨的眼神，现在乖巧的像只柔弱家猫。

 

苍白的小脸上沾着干掉的红褐色的血迹，残缺的手臂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恢复如初，指甲变得不再像人类那样圆钝，而是变成尖锐的模样，看起来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柔软的肚皮开膛破肚。

 

月光清冷的披在他的身上，默不作声的昭示少年的变化。他的瞳孔慢慢变得细长，眸色逐渐转向更加鲜亮的红，剔透的像质感上好的翳珀。

 

那是和面前的男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鬼舞辻无惨。”那位拥有华贵样貌的先生高傲的藐视他，低沉的嗓音充满惑人的意味。

 

“是赐予你生命的主人。”

 

他正把少年拉下深渊。

 

03

 

“人类是食物，像你这样的鬼，不吃掉他们是活不下去的。”鬼舞辻无惨面如常态的扯断那死前还抱着孩子的妇人的手臂，撕裂和肉体碰撞出黏腻的声音，清清楚楚的接收到炭治郎的耳朵里。

 

少年现在不喑世事的像一张白纸，做的只有一味的收纳。

 

他只是呆愣的看着鬼舞辻无惨将那条柔软的手臂递到他的嘴边，香甜又有点熟悉的味道霎时蔓延在鼻翼间。

 

“来，吃下去吧。”

 

04

 

身体里的基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天生的本能正在趋势他做出一向可以令自己恐惧的命令。

 

但只需要相信这个男人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赤红的眼眸隐隐颤抖的盯着那只断手，口腔中不断分泌着唾液。

 

没有什么是比这位大人更重要的了。

 

他是唯一的主人，唯一要服从的最尊贵的存在。

 

相信他，听从他的一切。

 

要毫无保留的，交出自己所有的信任。

 

况且……

 

你也饿了。

 

05

 

“乖孩子，乖孩子……”鬼舞辻无惨抚摸着炭治郎的脑袋，满意的看着少年像饿狼一样野蛮的撕咬着食物，吞咽咀嚼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的刺耳。

 

“要一个不剩的都吃掉啊，炭治郎。”

 

恶魔在月夜里轻声低吟。

 

06

 

炭治郎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

 

因为自己是鬼，是以人为食的生物，可能他偶尔的一顿午饭就是他们某个人的血亲。所以他坦然的接受人类的仇恨。

 

可为什么还要指责自己吃人呢？

 

他是鬼啊，鬼当然要吃人，不吃人的话就会死掉。

 

看，在人类宰杀牲畜的时候，对砧板上的鱼肉产生怜悯的也只有少数的而已。

 

当然没有什么愧疚感，因为不吃掉的话就活不下去了。

 

那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你们就是……

 

不懂呢？

 

07

 

炭治郎很喜欢待在无惨的身边，有时候无惨心情好的话，还会允许炭治郎在他看书的时候可以坐在自己的脚边，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鬼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眨眼，眼眶里一直保持湿润。所以炭治郎可以一动不动的盯着无惨一整天。

 

“无惨大人，真的是我见到过最好看的人了。”一如既往，炭治郎看着对方线条优美的下颚，还有那捧着书的手指，发出诚心诚意的赞美。

 

无惨瞥了一眼把后脑勺贴着自己大腿，用看仰望天花板的姿势，笑眯眯的朝自己看得炭治郎，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施舍一个眼神便重新忙活自己的事了。

 

“眼睛也很好看，鼻子也是，还有眉毛……”

 

炭治郎用自己贫乏的赞美词，可以夸无惨整整一个下午。

 

08

 

“我最喜欢无惨大人了！”

 

粘人的炭治郎永远以这一句话作为长篇赞美的结尾。

 

因为说完这句话后，无惨才会真真切切的注视着炭治郎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耳垂。

 

闻到了哟，无惨大人。炭治郎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闻到了开心的味道。

 

09

 

“为什么炭治郎那么喜欢跟着那位大人呢？”上弦之二在软榻上撑着脑袋，绚丽迷幻的眸色微微敛起的注视面前瘫倒在塌上的少年。

 

“大家都很喜欢无惨大人啊。”炭治郎理所因当的回答，撇过头看向童磨的脑袋：“和大人待在一起就感觉很舒服呢！”

 

“但是炭治郎太粘人了哟。”童磨用扇子轻轻抵住下巴，貌似担忧的在炭治郎的耳边说道：“可能会在几百年后被大人给厌弃掉呢。”

 

少年瞬间从塌上弹起，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瞪着表情闲适的男人。

 

“哈哈，很有趣的表情呀。”

 

“那么，就在我这多住几天吧，炭治郎阁下。”

 

10

 

炭治郎从蜘蛛山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笑过。

 

“你精神不对。”鬼舞辻无惨一掌盖住了炭治郎低迷的脑袋，脸庞凑的非常近，属于对方的气味铺面而来。

 

“为什么？”

 

炭治郎浑浑噩噩的打起精神，眼里的赤红似乎沉淀下了深黑的颜色。

 

“遇到了有点在意的人。”炭治郎难得面对无惨显得踌躇不安，开口：“几天前，我看见累被一个人类女孩杀掉了，本来要砍下那个人的头，但是……”

 

原本澄澈的眼睛随着思绪越加浑浊。

 

“那个女孩，叫我……哥哥。”

 

11

 

鬼舞辻无惨现在很生气，怒火灼烧在心腹当中，即将濒临到爆发的边缘。

 

他伸手拔掉了少年耳垂下那碍眼的耳饰。

 

无惨抚摸着少年眨眼间就开始恢复的伤口，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桌面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新的耳饰，钉在炭治郎耳朵上。

 

“下一次见到那个人类的时候，杀了她。”

 

血在耳饰上的盛放的彼岸花图案流淌，留下淡淡的湿润的痕迹。

 

“这是命令。”

 

12

炭治郎无法违抗鬼舞辻无惨的指令。

曾经的无惨是这么想的。